一个躺在绿皮火车上写的无聊的毫无意义的傻白甜奥尔光乙女向现代PA（。

他摸到她的骨头，手腕上有着红印，是提着袋子时勒出来的。手指应该也有，她用中指提着蛋糕，蛋糕在手里转着圈，塑料带子绞紧她的指节，又一圈圈松开，她乐此不疲地这么做，像在玩什么游戏，直到他的手从手腕下滑，扣上她带着薄茧的手指。

他之前有想替她拿蛋糕盒子，但她拒绝了。不过她没拒绝他握住自己的手腕，并把自己的手掌放在他的手心里，然后蛋糕就被他拿着了。

光身上血的味道被香水盖住，是柑橘味的，又有水蜜桃的味道，奥尔什方有点想念昨天出门时干干净净的她。

“那人死了，我用最简单的方法结束他的生命，心脏和脑袋都有一枪。而我去参加葬礼，得换套衣服，你知道我没有几件黑色的衣服，”光满不在乎地说，“还得装成很悲伤的样子。”

“还有我，我收到了艾默里克发来的讣告，他邀请我们一起去。”奥尔什方叹了口气，他摸了摸少女金色的短发，像是在安慰她。

“……我觉得艾默里克比我们要惨一些，”光抬起眼望着身边的男人，似乎是有些恶作剧的微笑，“和他比起来，我此刻真是再好不过了。”

“可还有很多后续工作要做，比如托尔丹的心腹，那人跳海了而搜寻不到尸体，他仍有可能活着，其他势力也在暗中蠢蠢欲动。当年是我提出要追随艾默里克，你是被牵扯进来的，”奥尔什方眨了眨蓝眼睛，语气带有苦涩，“未来的路充满危险。”

“奥尔什方，你听着，不是你，也会是其他人。而我不是武器，我是一个人，我有自己想要做的事，你没办法决定我的什么——我也不可能为了你放弃我的自由，一切都是我自愿的，这不属于忍辱负重之类的词汇……”光深吸了一口气，她走在满是落叶的街道，日光照耀她的脸，使得她微微眯起眼睛，“准确来说，我被艾默里克所描绘的伊修加德的未来所打动了，而伊修加德恰恰是你的故乡。”

“谢谢你，”奥尔什方有些说不出话，他薄薄的嘴唇张了又合，“是的，你是可爱的女孩，喜欢吃巧克力千层蛋糕的那种。”

“这种特征非常笼统，泛泛而谈，像是在描述忘忧骑士亭楼下那家蛋糕店排队的姑娘们，还有吗？”光的手指勾了勾奥尔什方手中的塑料袋，有些像落叶坠下来的声音。

“……嗯。”奥尔什方苦恼地皱起了眉头。

光忍不住笑了出来：“刚认识的时候，你总是用各种热情的词赞美我，我总怀疑我进了一家‘自我评价过低患者矫正治疗心理会所’之类的地方，如果有的话，你能说出让任何一个人脸红心跳的话来。可现在，是我变了吗……”

“不一样的，”奥尔什方有些脸红，“那些赞美你的话也没有失去时效，但我……你真好，我有时候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形容你。光就是光，不是其他的什么。”

“奥尔什方就是奥尔什方，不是其他的什么。”光狡猾地将这句话送还给了奥尔什方，她期待奥尔什方会回些什么。

奥尔什方悠悠地叹了口气，他好像有些明白他是无法在言语上赢过光的。他将蛋糕转移到另外一只手上，空出的手可以牵着光的。

光踢着落叶，又踩上它们，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变成了碎叶。奥尔什方在她身后，也跟着踩了上去。

他们又走了很长的路，说着一些话，从忘忧骑士亭底下那家蛋糕店回到公寓的路实在是有些长。平常他们会选择坐电车，但今次他们走路，因为光的任务完成了，一切都很顺利，未来可以看见一些模糊的轮廓，他们想要慢慢走着去看。而且走路就能路过一个金色的小树林，梧桐叶和银杏叶稀稀疏疏的，无法像盛夏时筛下圆圆的日影，影子就只是树与叶的模样。

他们在红色的电话亭边停下，光绕到奥尔什方的面前，奥尔什方停住脚步。

“等等！”光拉着奥尔什方的手臂，在他弯腰时再拉下他的脖颈，她闭上眼睛。

奥尔什方以为她要亲他，以前她也这么做过，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那时候的光没有现在这么娴熟，而那个吻也青涩得像半熟不熟的杏子。

于是奥尔什方很配合地闭上了眼睛，可是光只是按着他的肩膀，摘下他发上一片金色的落叶。她捏着叶梗，在手里转着圈圈。

“我说……”奥尔什方睁开眼睛看到光弯弯的眼睛和嘴角，深觉自己被欺骗了，他决心抗议，她总有一百种办法“欺骗”他。

“好啦。”这回光很干脆地踮着脚尖亲了亲他的嘴角，堵住了他想要说什么的嘴唇，权当做安慰。

“走吧，”光把那片边缘染红的金叶扔到了蛋糕盒子里，走出去几步后，回过头望着还在原地的恋人，装着唉声叹气的，“不要再愣在那里了，奥尔什方。”

终

没用上的ooc对话

“有时候，我真的怀疑我们是否是喜欢着对方……我们是那么不同……”

“没有什么规定谁要爱上同类，最严苛的教廷，也不规定这些教法。奥尔什方，你怎么总在担忧我之前担忧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