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亲子分][萨杜恩的刀镰]17 again

ヽ(・∀・)ノ刀镰本二刷魔都妖都加起来完售了,所以没有通贩了果咩。

放新加的这篇文【有点心塞,二刷的这本本子自己都没有【

 

三十二岁的安东尼奥变回了十七岁,他也不知为何会这样。他在前一秒还是三十二岁的样子,正要准备去参加一个商业聚会。而现在,安东尼奥只能发信息请假。十七岁的安东尼奥和三十二岁时的他显然要相差得很多,准确地说,是在这个时间点模样有挺大改变。头发至少要卷得多,皮肤也更加接近那种健康的小麦色,身高也没三十二岁的高。安东尼奥试着说话,声音稚嫩多了,带着青少年变声期的沙哑,时高时低。安东尼奥一向十分有主意,他认定这是上天给他的馈赠,让他回到年轻时,重新体验青春的感觉,而且不会持久。如同童话中所说,钟声敲响后就会回复原状,安东尼奥对此抱着乐观心态。

他从衣柜中翻了翻衣服,却发现大多数衣服不合身,他找到罗维诺留在这边的衣服,套了上去。对十六岁的罗维诺来说有些宽大的衣服,对十七岁的安东尼奥来说刚刚好。他打算这样出门去接罗维诺回来。一周前和罗维诺的父母说好今天罗维诺住在这边。

安东尼奥走下楼才发现十七岁和三十二岁的差别。他变得更加矫健又有力,他可以从楼梯的这边跳到另一边,跨过十几个台阶,他直觉他可以,而且落地姿势十分完美,绝对不会受伤。尽管他并不这么做,还是一步一步,踩着台阶走下去。

 

一个小时后,十七岁的安东尼奥遇到十六岁的罗维诺,应该是安东尼奥的车遇到了罗维诺。罗维诺穿着白色校服上衣和黑色裤子,偏褐色的头发被风吹得凌乱,雪白皮肤,大大眼睛,表情是惯有的傲气,带着几分不屑。十六岁的少年,年轻又好看,有着无限可能。

“喂,你是谁?为什么开我男朋友的车?”罗维诺跑过来,身姿挺拔。他很是粗鲁地敲着车窗,发出很大的声响。罗维诺远远看到坐在里面那个人的身形不是安东尼奥。

“我是安东啊!”安东尼奥摇下车窗,用比平时大了一倍的声音说道,“我是你的男朋友,不用置疑。”

“等等……”罗维诺觉得眼前的人有点熟悉,但是仔细一看又不是那个人。罗维诺挑着眉毛,不耐烦:“安东尼奥也没跟我说他有个年轻的弟弟也叫安东尼奥!”

“我就是安东尼奥。”安东尼奥解释着说,他不知从何说起,只能道明重点,“我突然变到了十七岁时候的样子。”

“哈?”罗维诺显然没听懂,他被搞懵了。随即他揉了揉乱糟糟的的头发,烦躁地朝着吼道:“我不管你是谁!请让那个安东尼奥来接我。”

“先上车,我慢慢跟你说。”安东尼奥也烦躁地揉揉头发。生理上年轻了许多,对他的心性也造成一定影响。

 

罗维诺不得已地坐上了车。他抱着自己书包,作出防备的姿势,警觉地像个小动物。直到他突然发现安东尼奥穿着他的衣服,于是他很快想要得到验证:“你是我的安东尼奥,那你一定知道,这件衬衫下摆洗不掉的咖啡渍是怎么造成的吧?”

安东尼奥正要解释他今天发生的新奇事情,听到罗维诺的问题,忍不住笑了出来,露出雪白的牙齿。他转过身,把手搭在车的座椅靠背上。这是再普通不过的动作,安东尼奥这次却做得很不顺手,他只得放下手,环境和姿势的改变让他有些局促:“那是你前两个星期为我煮咖啡的时候沾上去的。你水放得有点少,咖啡很浓很香。”

“答对了。”罗维诺点点头,“那你知道我上星期买的碟片放在哪里吗?”

“……说了很多遍,乱放东西的习惯多不好,你放在床角的那张碟片我已经帮你放到了书架上,在第四层最左边的位置。”安东尼奥很快回答道。

“我开始有点相信你是我的那个安东尼奥了。声音不像,语气却像极了。你没我的那个安东尼奥帅,但是很可爱!你成年了吗?”罗维诺有了兴趣,他身子前倾,大笑着说,“是新的愚人节游戏吗?”

“罗维,这不是玩笑。”安东尼奥头痛着说,他说起了自己的经历。罗维诺听得半信半疑,不停地问着问题,以他十六岁的经验,这匪夷所思但是也不是不能接受。在安东尼奥详细的解释和更加细密的证实下,罗维诺很快接受了安东尼奥的说法。这个年纪的男孩已看过许多科幻小说,这种桥段在那些小说里已经算是老套。

最后罗维诺忍不住说了一句:“那,十七岁的你要把我带到哪里去,要回到你的时代吗?”罗维诺十分快乐,他整个人趴在车前座的靠背上,手搭在安东尼奥的肩膀上:“原来十七岁的你是这样的,很高兴认识你。”

“我也很高兴。”安东尼奥将车开上了路,一边回答罗维诺的话,“但是我的灵魂还是三十二岁的这个。”

 

“可是你还是不可避免要做出一些改变……”罗维诺托着下巴思忖着。

“比如?”安东尼奥不解地问道。

“比如——你打算一直穿着我的衣服吗?我们改道去市中心买衣服。”罗维诺催促道。罗维诺其实有想到更多的,但是那些念头转瞬而逝,很快就消失了。

很快就到了商场,安东尼奥对现在这个年代年轻人的时尚不感兴趣,在挑了几件成熟老套风格的衣服被罗维诺否决后,他索性就任由罗维诺挑选了。

“我现在真的真的确信你是我的那个安东尼奥了,你们看东西的眼光都一模一样。”罗维诺拿着一件休闲装让安东尼奥试,“倒转的时间有时候不会改变什么。”

“是说我年轻的身躯里的灵魂已经老了吗?”安东尼奥有些沮丧。他大罗维诺十六岁,尽管安东尼奥嘴巴上并不说,但是他的内心却是十分在意的。

“怎么会!”罗维诺很惊奇地说,“你三十二岁,那么年轻,是那么好的年纪。你从躯壳到灵魂都是年轻的。”这句话从十六岁的罗维诺嘴巴里说出来只能让安东尼奥苦笑,他接过罗维诺手上的衣服。安东尼奥对这件衣服的款式并不是很满意,但是看着罗维诺有点期盼的眼神,他只好进去试衣间把这件衣服换上。

“哇——安东尼奥,你现在看起来像是我的学长。”罗维诺很满意这件衣服的效果,他上前为安东尼奥整理好领口。他只比三十二岁的安东尼奥矮了一个头,而就在一年前,罗维诺只到安东尼奥的肩膀过。而此刻,已经没有了这种烦恼,罗维诺和十七岁的安东尼奥身高并未有多大差别。

少年的身体像是柔韧的枝条发芽,在这几年像是要冲破束缚一般发疯的生长。安东尼奥看着少年褐色的短发翘起,要抵到他的脸,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却没能退开。那点翘起来的头发却是出乎意料的柔软,绒毛一般蹭到皮肤上,凉凉软软的,和表面那张牙舞爪的情状完全不同。安东尼奥想着就歪起嘴角笑。

“好了。”罗维诺抬起头,冷不防安东尼奥低下头,结果罗维诺的头撞到安东尼奥的鼻子。安东尼奥还未褪下去的笑就凝在嘴角,他吃痛,捂着鼻子小声吸气。倒是罗维诺大笑了起来,年轻又活泼的大笑,让人无法产生反感。

“年轻真好啊。”等罗维诺笑完,安东尼奥才低声说。他似乎是忘记了他是十七岁的安东尼奥。

“就这几件,如果你什么时候变回去,可以留给我穿。”罗维诺应该是没有听到,他催促着安东尼奥付款,像是没有看到安东尼奥莫名失落的神色。

 

所幸安东尼奥有着很棒的自我开解的一套模式,因此等到他和罗维诺回家时,他又回到了原来那个乐观开心的安东尼奥。

“我,我就在这个地方醒来,发现自己变成了十七岁。”安东尼奥拿出两只番茄,递给一只给罗维诺,“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变回原来……”

“——我们去打球吧!”罗维诺打断了安东尼奥的话,“基尔伯特说,你曾经是篮球队队长。陪我打球吧!”

“那好。罗维诺,我必须告诉你,但是在那之前,我要先去接收今天聚会的视频,也许还要和上司讨论一下下个季度的发展方向。”安东尼奥满怀歉意说。

“可是,你现在是十七岁的安东尼奥,十七岁的安东尼奥就该去打球,去酒吧喝酒唱歌,就该和喜欢的人谈恋爱啊!”罗维诺很不满,“你就不能把你的工作先放一放吗?我绝对不是不成熟——”罗维诺强调着,“我只是希望你过得开心些,终于让自己回到了十七岁,那就不要辜负上帝的期望。他一定是希望你可以活得轻松些,哪怕只在短暂的时间里。”

“我的罗维诺,你看起来像是突然长大了。我好欣慰,给我一个拥抱。”安东尼奥眨眼说。

“好啦好啦,我亲爱的十七岁的男朋友,你可是小我十五岁——是这样算的,你十七岁的时候我一岁,而现在我已经十六岁了,我比你大了十五岁。所以亲爱的我十七岁的男朋友,请好好听我的话。”罗维诺走上前去,拥抱住跟他身形差不多的安东尼奥。这种感觉太奇妙了,罗维诺要飘起来,他拥抱着一个崭新的身体和熟悉的灵魂,那种陌生又熟悉的味道……罗维诺不知要如何形容,他记起他年幼时和费里西安诺去乡下玩,回家后抱着被子闻到久别重逢的带点潮气,又像是乡下鱼群游动河流的味道,又像是家里面那个小游泳池的水的气味,罗维诺无法区分它们,但是被这样的被子包裹着充满着安全感。罗维诺不想松开这个拥抱。

“罗维,你的数学逻辑还是这么奇妙。”安东尼奥喟叹了声,用十七岁的身体拥抱着罗维诺,他也不想松开。他满身的细胞都叫嚣着亲近,也许是同样年轻的细胞间有感应。安东尼奥不想放手。

“可是——我是多么喜欢三十二岁的安东尼奥。三十二岁的安东尼奥爱上了我,三十一岁的安东尼奥没有爱上我,十七岁的安东尼奥——在正常的时空里,甚至还没有跟我相遇。所以你到底在纠结什么呢,我的男朋友。我喜欢十七岁年轻的安东尼奥,完全是因为三十二岁年轻的安东尼奥的。”罗维诺继续说,他的手搭在安东尼奥的背部,像是安抚。安抚这个词出现在罗维诺身上是如此奇怪,但是罗维诺的确是这么做的:“等到你变老的时候,我也还会跟现在一样爱你。”

说着罗维诺微笑了起来,像是突然长大一样。

十七岁的安东尼奥紧紧拥抱着十六岁的罗维诺,听到这些话没有什么反应,只是他微微低下头,重心前倾,下巴搭在罗维诺的肩膀上,脸埋在罗维诺的脖颈边。

 

有什么闪闪烁烁的。

只是软软的头发戳进了眼睛里。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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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为我而歌,故人因我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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