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逆水寒/叶问舟乙女』听风看雨

CP:叶问舟/我 

Author:糊冷冷

Rating:G

Summary:坐在木门上听听风,看看雨,痴过一世去,就是回首青梅嗅。

Warning:没玩过端游,手游也还没打完,但是听朋友讲了剧情,第一次写。

 

雨季来临时,我睡得正好。夜深了,雷声雨声一阵阵,终于把我唤醒,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只见黑夜无边无际,风声雨声入耳,烦人得很,就怎么也睡不着了。

门外忽然飘来一点浅色幽光,又不动了,我不知为何想起了我看过的鬼画奇谈之类的,山鬼的眼睛便是这样的颜色,一瞬间气氛变得诡异了起来,我一动都不敢动,俄而,那头发出了熟悉的叹气声。

“是你吗?师兄。”知道是叶问舟,我便放心了。我起了身,摸索着要点上蜡烛,但怎么也没摸到火柴。

“是我,师妹还没睡吗?”叶问舟的声音带着十足的关切。

“嗯,睡不着。”我也不找了,外头还有一盏灯,用他的便好,“你要进来吗?” 

“怕打雷?”叶问舟拒绝得很是干脆,“不不不,我不必了,你若是睡不着,我在这儿陪你说说话。”

我没答话,大概也猜测到了叶问舟的担忧,无非是少女名节什么的,我不在意这些,只是在想外面风大雨大,叶问舟得了风寒该怎么办。

“进来嘛。”我小声撒娇道,其实我并不怕打雷,但是得想办法才能让叶问舟摒弃那些无聊的礼节进来,便借着下一道闪电惊呼出声。

 

“怎么、怎么了?师妹?”叶问舟吓了一跳,他比我想象得更快进来,他推开门,提着一盏灯。他满身风雨,我闻到了他身上江河湖海的气味。

“没事……忽然打雷了。”我拉着他湿透的袖子,顿觉心疼,也不知道他在门外站了多久,一定比我发现他要更早些。

叶问舟倒是松了一口气,他柔声道:“有师兄在,你别怕。”

我装着生气地看了他一眼,拿过他的灯,为房间的蜡烛点上,室内转瞬变得明亮。我见他愣着,又拉着他坐下,去取布给他擦拭身上的水珠。他几乎完全湿透了,眼睛如雨水透亮。

 

“师妹?你生气了?”

“没有。”

“……你一定生气了,你生气了就会抿着嘴,小时候就这样。”

“我说了我没有。”

“不要生气了,师兄明天带你去吃莲花酥?”

“叶问舟,我没有生气,我要是生气,现在根本不会拉着你进来。”

“你都不叫我师兄了……”

一块布完全湿了,我又换了一块布,只是叶问舟不肯再坐着。他站了起来,我一头栽在他的胸膛前,他虚虚拥住我。叶问舟从未做过如此逾矩的动作,我一时慌乱,抬起头,只看见他如星辰的眼睛,便忘记了所有所思所想。

“……你在意些什么呢?我的师妹?”

到了这个时候,他的声音依旧是悲伤而温柔的,他叹了口气。

“我不想你伤心,也不想你生气……好吗?”

 

“当然是……我在意的,当然是……”我咬着舌尖,不甘示弱地仰着头。有雨水落在我的脸上,我纳闷是哪来的雨水,才惊觉他仍是湿漉漉的,像雨夜里的影子。我跺了跺脚,房间的烛火也跟着颤动,叶问舟放开了我,在风将烛火即将吹灭前,我咬着唇说道:“是你啊,你这个笨蛋师兄。”

好一会儿我和叶问舟都没说话,我觉得他身上的雨水实在滴得太多了,慢吞吞地擦拭起他的发,又想着这个笨蛋师兄什么都不懂,故意扯了扯他的一根头发。

“痛,师妹!”叶问舟哎哟叫疼,实际上连身子都没动一下。练武的人受苦无数,这不过是清风拂过,但我还是心虚地放开了手,怕他真的疼。

“哼,以后对自己好点好不好,自己不心疼自己,要我这个师妹……”我说不下去了,叶问舟的目光太灼热了,我躲避着目光,“我才不怕打雷呢,也不用担心早上起来房间漏水……”

“可是你小时候……”叶问舟摸了摸我的头发,“就很怕。”

我记不清自己这个身体前身的记忆,不过的确好像有这样的印象:“……那是以前嘛。”

“你小时候啊……”叶问舟的笑容格外温柔,“很怕打雷,一定要挨着我睡呢。”

“……挨、挨着你睡?”我忽然脸热,手中擦拭的动作也停滞了下来。

“小时候嘛,”叶问舟这个时候倒是坦坦荡荡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忽然长大了……”

“是啊,长大了,我也不怕打雷了。”我理直气壮地说。

“可是我刚刚听见你叫了,吓了一跳!”叶问舟笑眯眯地眨着眼睛,透着十足的狡黠。他的话音未落,一道闪电亮如白昼,与此相对的雷声怕是也要惊天动地。

 

叶问舟悄悄地握住我的手,又牵着我的手,捂住我的耳朵。

“别怕,我的师妹。”叶问舟俯下身,温柔地安慰道。

 “嗯。”我傻乎乎地点着头。我什么都听不到,只听得到我的心跳声,和……他的心跳声。我什么也看不到,我忍不住小小地踮了踮脚。

 

“师兄……你看!”我恶从胆边生。

“什么?”叶问舟总是完全信任我,看向门外。

而我飞快地在叶问舟的脸颊边碰了碰,快得像一滴雨水滴落。

叶问舟似乎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我便推开他,又把灯还给了他。

 

“你快回去睡啦,你不睡我也不睡哦。”我把叶问舟推出门外,又把门关上,但仍站在原处。

叶问舟也还没走,他好像在斟酌话语,最后还是叹了口气:“师妹,好梦。”

托他的福,我的确做了好梦。

 

第二日是晴日,我出门便发觉院子里一片狼藉,叶问舟特意为我种下的葡萄藤散了架,正有人重新扎……在绿叶丛中出来的正是叶问舟,细雨在某个刹那又悄然淋落。

“又下雨了,师兄,”我指着远方的乌云说,“这雨季会有多长啊?”

“还有很久呢,”叶问舟的脸上泛着浅浅的红晕,“很久……很久,和师妹听风看雨的日子……怎么都不够。”

“总觉得这就是一生了……”我走过去,靠在叶问舟的肩膀上,轻轻地闭上眼。

 

我闻到他身上葡萄叶和雨水的气息,郁郁葱葱,青翠欲滴,如已逝的春,如盛夏将临。

“师兄,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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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为我而歌,故人因我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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