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情书

文/糊梳

伊双子生贺,伊双子亲情向,独伊亲子分w

费里西和罗维诺生日快乐么么哒www

 


路德维希以为他是唯一保存着那段记忆的人,直到今天。

“在1991年的夏天,七月中旬,圣玛利亚大街和格林大道中心的十字街口,下了一场雪。”

路德维希是在电视上看到那个褐色头发的一看就是西班牙人在一个节目里做访谈,才得知并不是只有他知道那天下了雪。那个叫安东尼奥的人如今是一位气象学家,他和在各自领域有着杰出成就的人们在主持人的引导下,讲述他们在至今为止的人生里遇到的奇遇。

“夏天怎么会下雪呢?”主持人忍不住问道,“会是人造的那种白色的像雪一样的东西吗?”

“那场雪有些奇怪,和我同去的父母以及邻居家的朋友都不记得下过了雪,可是那场雪下得很大,一下子就落满了我的头发……他们也一样被雪包围了,可是他们记不得,只有我记得了。”安东尼奥强调那的确是雪,“是一场真正的雪。”

是的,一场真正的雪。路德维希在心里跟着强调道。

 

安东尼奥结束直播的访谈,推掉了几个访谈后的邀约,他虽然活泼开朗,但实际上并不是那么喜欢社交。安东尼奥独自从演播大厅走了出来是晚上两点了,他刚刚参加的是一个深夜档节目,收视率在同样的深夜档节目里算是比较高的。安东尼奥回忆着十五年前那场雪,放弃了去地下室提车的念头,他打算走回家。他家离电视台不算远,走个半个小时的路程就可以到了。

在经过一盏路灯时,安东尼奥作为气象学家的敏锐雷达运转了。这是一个三月的春夜,但也实在太冷了,而且是突然变冷的。安东尼奥穿着一件红色卫衣和一件白色外套,他忍不住抱紧了手臂。接着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安东尼奥感觉到脸上有什么湿润润的,他抬起头,视线之中,路灯以上的夜幕,无数细细的雪花纷纷扬扬洒落下来。

在雪隐没的前方黑暗里,出现了一位少年,他悄无声息地走了过来。说是少年,不算准确,至少是青年了,但是安东尼奥总觉得他很小,是还需要被关爱的为了脸上雀斑苦恼的青春期少年——尽管这个少年很好看,脸上也没有雀斑。

“我的雪花在你那儿吧?”少年像是讨要欠款那样对着安东尼奥说话,一点都不礼貌。

“什么?”安东尼奥看着少年快步走过来,伸出手就要往他的口袋里摸。

“你把它放到哪里去了?”少年除了在安东尼奥身上摸到钥匙和钱包之外没有摸到任何东西,他把钥匙和钱包都扔到了路边,踮着脚尖抓着安东尼奥卫衣的领口,他忽然尖叫起来,“你把它扔掉了吗?”

安东尼奥只是伸手摸了摸少年那缕违抗地心引力高高翘起的头发。

少年像是一只被顺毛撸的,弓起的腰背一下子塌陷下去的猫,差点摔倒,是安东尼奥把他拉住了。

“……为什么会下雪呢?”安东尼奥考虑着这个问题,他在寻找着专业知识用来解答这场春日的雪,但现在手头没有专业仪器,他只能猜测,是上空冷热空气气流的碰撞吗?或者是地理原因?又或者是人为的降雪?

少年很不满安东尼奥此刻的出神,他用脚狠狠踩了安东尼奥一脚。

安东尼奥脚上的痛感来得比较迟,但他认为那不是错觉——雪突然下得大了起来,本来是细雪,如今已经是鹅毛大雪了。

“你不冷吗?”安东尼奥问着眼前这位奇怪的少年。

少年穿着单薄的白衬衫,他扬着脖子,一副瞧不起安东尼奥的样子:“我从来不怕冷。”

“你是离家出走的小朋友吗?”安东尼奥如此猜测道。

“可以……可以算是吧,但是我现在回不了家了。”少年忽然低下了头,他的口气孤独落寞,听得安东尼奥摸了摸他的头发。

“那去我家吧。”善良热情的气象学家忽地绽开了一个微笑。

“你家有芒果冰吗?”少年虽然还没有答应安东尼奥的提议,但他已经跟着安东尼奥走了。

安东尼奥并没有发现,当他迈开脚步的时候,路灯下的雪刹那间停止了,只剩下路灯上一层薄薄的积雪证明那不是一场午夜梦回的梦境。

 

路德维希打开窗户,这是一个晴朗的春天,风带着凉气,他甚至感觉到了微弱的湿润,也许是清晨的露水吧。

路德维希昨晚因为安东尼奥的访谈,辗转难眠,一直熬到了三点钟。实在是睡不着,但是还是累得睡着了。三点钟睡下,八点钟又得去上班了,为了这个月的全勤奖,路德维希认为自己不该任性地再多睡一分钟。

这位二十多岁的工程师是一个自律的不苟言笑的人,但由于缺乏睡眠他的心情不那么好。这一切的一切导致路德维希打开门看到底下的不明生物时,实在是没有什么好脸色。

“早安,先生。”不明生物先抬起了脸,对路德维希招招手。

路德维希回忆了半分钟实在是想不起来这个人是谁,而他没有欠水电费也没有欠房租更加没有随便欠债在过去的二十多年里也没有什么巨大的错误。因此他实在不知道面前这位对着他打招呼的少年和他有什么纠缠得以让少年等了一个晚上——路德维希从少年眼底的黑眼圈看出来的,大概是这样,他昨晚没怎么睡的时候,少年估计也没有睡。

路德维希实在不愿意承认他有一刻被那样明亮如同清晨日光的笑容给触动,于是他的口气变得温和了下来。

“早安。”路德维希尝试着露出微笑,但他难以调动脸部的肌肉显现出一个符合常人标准的微笑。

少年不怎么介意,他微笑着对西装革履的金发男人伸出手。路德维希下意识握住了他的手,少年的手又冰又柔软,像是雪一样。路德维希看着少年借力站了起来,然后在他面前鞠了一个躬。

“先生,我在1991年遗失了属于我的那片雪花,它在你那儿吗?”

少年俏皮地眨眨眼,好像讨要的是一朵情人节的玫瑰花那样一样讨要十五年前的一片雪花。白色情人节过去了三天,路德维希的思绪突然飞到了不可思议的维度,如果他想要的话,他愿意去给他买花。但路德维希的记忆在下一秒顷刻回到了十五年前夏天的那场大雪里,他刚想要说什么,不论是玫瑰花还是雪花,但他没能开口。

因为少年亲切地挽住了他的手臂,用洋溢着春光明媚的声音说:“如果不记得也没关系,慢慢想吧,我不那么着急。”

不。路德维希咬住了他的舌尖。不,我从未忘记过,那场雪一直在我的心里。

而这场雪,仿佛又回到了我的身边。

 

总之路德维希带着少年出现在公司的时候所有人都吃了一惊,那个严于律己的年年被评选为优秀工程师的路德维希居然带了一个不认识的人来到公司,还让他进了他的专属办公室。路德维希不是那么在意别人眼光的人,他把门关上,递给少年一块平板,接着嘴巴又卡壳了。

“那个……”

“我叫费里西安诺。”少年善解人意地道出了自己的名字,“谢谢你,路德。”

“为什么你会……”路德维希顺着少年伸出的手指,看到了放在桌角的名片夹,了然地点点头。紧接着他叫了少年的名字:“费里西安诺,那你先待在这儿吧,到了中午休息我再带你吃饭。”

费里西安诺点了点头,看着路德维希离开办公室。费里西安诺在确认路德维希走远后换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手指轻轻一扬,雪花就从不算大的办公室洒落了下来。费里西安诺小心地让雪花落在地板上,不落到文件上,他不愿意给路德维希惹来麻烦。

 

早上九点半的时候,安东尼奥才醒来。即使盖了被子也觉得冷极了的他是被冻醒的。他睁开眼就看到双人床的另外一边,窝着一团雪白,和雪白中探出的棕褐色长长的卷毛。安东尼奥慢慢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事情,他用手指勾住了那长长的卷毛,手上传来的柔软冰冷触感让他想到了雪花。

“你叫什么名字?”安东尼奥发现少年其实早就醒着了,那颤动着的睫毛可以证明他是在装睡。

“才不要告诉你我是罗维诺呢!”少年睁开眼,露出一双碧绿的眼睛,他从床上爬起来,他伸了个懒腰,“你是叫安东尼奥吧!”

“罗维诺!早安!”安东尼奥把被子拉上了一点,望着床对面的温度计,“室内温度四度……一夜之间回到了冬天啊。”

“我昨天答应我请我吃芒果冰的!”罗维诺坐在床上,很认真地说,“你先请我吃芒果冰,再帮我找到那片雪花。”

“我现在还不明白你说的雪花是什么?”安东尼奥打开了窗,涌进来的暖风让他感觉到了三月的春意。

“十五年前的时候,我和费里西,也就是我弟弟不小心来到了那个地方,然后我们两个一起让那个十字路口下了一场雪……”罗维诺不满地看着安东尼奥惊讶的表情,“你不会不记得了吧,你昨天还说你记得的!”

‘可是……’安东尼奥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的嘴巴张了又合,“我好像在经历一场童话,像在拍电影。”

罗维诺给他展示了真正的电影里的情节,安东尼奥坐在他的床上,看着天花板下下来的雪,落在他的床上,桌子上,杯子里,到处都是雪。下了半分钟的雪后,打破了清晨寂静的是安东尼奥的喷嚏声。安东尼奥揉揉鼻子,在电脑完全被雪覆盖之前,对罗维诺点点头:“好的,我相信这不是电影了,我带你去吃芒果冰。”

 

一个小时后,裹得严严实实的安东尼奥带着依旧穿着单薄白衬衫的罗维诺,去了市中心的甜品店,买了大份的芒果冰,然后看着罗维诺在五分钟之内消灭了整一大盆芒果冰。在罗维诺吵着闹着要第二盆的时候,安东尼奥以小孩子不能吃那么多冰给拒绝了。

“我和你们人类不一样,我不怕冷。”罗维诺去柜台又叫了一份,安东尼奥只得付钱。

在第二个五分钟之内看罗维诺在三月的天气里吐出白雾。

“寒冷是如此美好。”罗维诺接过安东尼奥的纸巾,擦擦嘴,“我想家了。”

“你的家在哪?”善良热情的气象学家忍不住关爱起了这个看起来就像是离家出走的少年,“我可以送你回去。”

“你去不了的,那是一个很高的地方,比你们的高楼还要高很多,也是一个很冷的地方,比你们的冬天还要冷很多。”罗维诺比划着说,实在不大能令人信服,不过经过刚刚那阵雪,安东尼奥觉得眼前发生什么都不会稀奇了。

“我们最高的地方是珠穆朗玛峰,有八千八百多米高,而最冷的地方是冬天的南极大陆,曾经有过零下八十八度的低温……”安东尼奥细细数来,“你的家会比珠穆朗玛峰更高,而比南极大陆更冷吗?”

“我不知道具体的尺度,”罗维诺用手撑起下巴,他的脸色是一种少年人不该有的惆怅,“但真的很冷很高,我想回去了。”

“我该怎么帮你?”安东尼奥小心地问。

“帮我找到遗落在十五年前的那片雪花……其他人都被我们抹去了记忆,但拥有雪花的人是会记得一切的。”罗维诺抬起脸,对着青年说,“你就没有从那一场大雪中带回来什么吗?”

那时候并没有任何回应,罗维诺发出了哀叹声,连那缕卷毛都垂了下来,在安东尼奥带着罗维诺玩遍了城市的游乐园水上乐园海底世界等等小孩喜欢去的地方后罗维诺才稍微恢复了精气神。傍晚的罗维诺吃着今天第十个甜筒后,坐在公园长椅上的安东尼奥一边举着罗维诺就要买的氢气球和吹泡泡的玩具,一边说:“我可能有带回来什么,但我不知道那是不是你要的东西。”

“如果你这样每天带我玩的话,我愿意多待一会儿,你可以慢慢找。”罗维诺舔干净手指尖上沾着的奶油,对着青年说,“以前都没有人带我玩。”

可是罗维诺看起来一点都不难过,他微笑着说:“谢谢你。”

 

傍晚的时候路德维希和费里西安诺经过了一家西餐厅,路德维希想了一下后决定还是带费里西安诺去吃了意大利面。费里西安诺果然是一个意大利人,没有比德国人更加了解意大利人的了。路德维希满意地看着费里西安诺对着他面前的食物发出一阵他听不清的什么的感言,总之是快乐的。

“费里西安诺,现在我们可以谈起十五年前那场雪了。”路德维希切开牛排,对面前的少年说。

“……路德,我们可以先吃饭,再谈往事。”费里西安诺现在眼睛里脑子里只装着他的意大利面,他用叉子卷起可爱的面条,肉酱沾上了他的唇角。

“好吧。”路德维希不介意多陪费里西安诺一会儿,从见第一面开始,费里西安诺就给他带来了一种有别于其他人的愉快与活力,甚至他的身体是如此冰冷——路德维希牵过他的手,但路德维希依旧觉得他是温暖的。

“路德,你要不要也尝尝看意大利面!”路德维希还在思考着的时候,面前被阴影覆盖。费里西安诺就那么隔着桌子站了起来,将叉好的意大利面喂到了他的嘴边。

这当然是不够礼貌的,甚至无礼,但张嘴迎接了这口带着肉酱的意大利面的路德维希无法说出有半点苛责的话语。坐回位置的费里西安诺翘起他的嘴角和他头上那缕朝左边的呆毛都显示他此刻心情愉快,那双琥珀色眼睛流动着甜蜜的光。

费里西安诺的愉快让路德维希无法有所苛责。他以前并不喜欢吃意大利面,但这一口似乎也不是那么难吃了。

“我原以为你会拒绝呢。”费里西安诺将刀叉放好,双手交叉,“但是这里的意大利面真的很好吃,我觉得你会喜欢的。”

路德维希有些狼狈地低下头:“是的,还挺好吃。”

费里西安诺一向善解人意,于是他递上了一块干净的手帕,没等路德维希接过去,他又站起来,给路德维希擦了擦嘴角。

“我对你有印象,十五年前的你站在街角,你看到我了吧?”费里西安诺笑着说。

是的,路德维希在心里回答。十五年前的费里西安诺和现在没有任何差别。十五年前的费里西安诺穿着白色衬衫,和另一个少年意气站在街角,小小的路德维希看着他扬起手,于是整个大街都被风雪覆盖了。小小的路德维希只是不禁眨了眨眼,刚刚那个站在那儿的少年就不见了。

路德维希是在牵起少年的手的时候才突然想起来少年是谁的,因为那种贴着皮肤的冰冷和柔软,存在在他记忆深处,需要有什么才能让他记起来。

“那我那份……存在你那儿的,十五年前的雪花,那份昨日不是给特定的谁的情书,是否可以讨要回来了呢?”路德维希听到费里西安诺这么说。

“送出去的东西就不该收回了。”路德维希梗着脖子,他涨红了脸回答,他觉得自己无耻极了。

费里西安诺笑了笑:“我需要那片雪花才能回去我的城堡,像你这样温柔又善良的人,一定不舍得我一个人流落街头的吧。”

“你可以去我家!”路德维希立马答话,他的脸已经红得不能再红了,他不敢去看费里西安诺的脸。如果他去看了,他会发现,费里西安诺嘴角的笑意是狡黠又明亮的。

 

回家后的安东尼奥翻了半天才翻出一个盒子,和幼时的奖状,自制的叶片书签,限量版的游戏卡片放在一起,有一个小小的戒指盒子。

里面有一片晶莹剔透的雪花,静静地躺在天鹅绒上。它不融化,永远不融化。

“我从我的帽子上找到这片雪花,证明我看到过那场雪,可是大人们不信,因为这片雪花他不融化,”安东尼奥对罗维诺说,他挠了挠头,语气是不被理解的落寞,“是啊,这个世界怎么会有在夏天不融化的雪花呢?”

“有的,在你面前这朵就是。”罗维诺用一种理所当然的口气说,他撅起嘴巴,“你们人类的大人也跟我们那边的大人一样,他们总是说,这个世界是没有什么什么的,即便把真相放在他们面前了,他们也不愿意相信。”

“我不是这样的大人。”安东尼奥喃喃地回答。

“我知道你不是,”罗维诺坐在安东尼奥身边,“因为你心里还住着一个小孩子。”

“嗯?”安东尼奥眨眨眼。

“一个相信奇遇,相信童话,相信不融化的雪花的孩子,也就是你自己。”罗维诺以难得的大人的语气说话,但他很快又恢复了原本的样子,以少年特有的嗓音说,“我说啊,这么幼稚可不行哦,安东尼奥。”

安东尼奥轻笑,他笑起来很好看,罗维诺盯着看了一会儿:“幼稚没有什么不好的,如果不幼稚就无法遇上你了吧。”

“是啊。”罗维诺有些别扭地承认了,“所以我的雪花,那朵承载了我的魔力的雪花才选择了你吧。”

“你看看,这真的是你的雪花吗?”安东尼奥将戒指的盒子放在罗维诺面前,看着罗维诺的脸色慢慢变色。

“这不是我的雪花。”罗维诺低头仔细观察,最后低声道,“这是我弟弟的……”

“啊?”安东尼奥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很失望。

“你看,他的雪花上刻着他的名字?那我的雪花去了哪里?”安东尼奥实在是看不到雪花上有什么字迹,但他的首要任务是安抚着急的罗维诺。

“别着急,我们慢慢找。”

罗维诺简直要发疯了,他上蹿下跳,被安东尼奥一把搂在怀里。

“我知道隔壁城市有一个很棒的冰川乐园……你想要去吗?”

“那我的雪花怎么办?”罗维诺有些心动,他并没有发现他被安东尼奥抱着有什么不对,“我要去找费里西安诺!把雪花还给他!”

“那你知道他在哪里吗?”安东尼奥摸了摸罗维诺的头发,温柔地问道。

“去年春天的时候见过,我们约定了分开寻找。”罗维诺在安东尼奥怀里仰起头,“不管了,我们先去冰川乐园吧!”

 

路德维希将那朵珍藏的永不融化的雪花拿了出来,他将雪花镶嵌在银制的项链上,项链中心是一朵分明的雪白晶莹的雪花。

“那不是我的雪花,”费里西安诺打量了一会儿,对路德维希说,“那是我哥哥的。”

路德维希觉得自己是犯了二十多年来犯的最大的错误,他不小心捡错了东西。

酒红色头发有着甜美笑容的费里西安诺却搂住他的肩膀:“没事的,我可以先替我哥哥保管。”

路德维希点了点头,他将雪花项链收了起来,又在自责中感到了些许安慰。不管怎么样,他认为他没有遇错人。

费里西安诺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他一点点谈起往事:“我和哥哥从家里出来玩,一不小心就来到了那条大街的十字路口上,然后我们不小心就释放了魔力……在炎夏,不符合自然规律的,我们操纵着雪花降落,无数的人们抬头看着这场雪。等我们着急地清除了所有在场人的记忆,而积雪也很快融化蒸发时,才发现我们不小心遗失了我们的雪花,最重要的那朵。没有那朵我们就回不了家。”

“真的不是恶作剧吗?”路德维希怀疑地说,不小心和操纵明显是自相矛盾的词语。

“不是不小心,是恶作剧,”费里西安诺爽快地承认了,“作为命运的报复,我们就弄丢了我们的雪花。”

“……命运似乎很公平,那为什么雪花不会融化呢?”路德维希问道,“是因为那是不一样的雪花吗?”

“世界上所有的雪花都是不一样的,但又是一样的,这朵雪花不会融化,那是因为那上面有我们的咒语。”费里西安诺似乎是有点累了,他坐在椅子上,手撑着椅子背,继续说,“而你们拥有记忆,也是因为我们的咒语。”

路德维希认为命运的确来得蹊跷又奇妙。

“如果不是你拿走我的雪花,那一定有另外一个人拿走了我的雪花。”费里西安诺望着路德维希说。

想到有个人还拿着费里西安诺最重要的东西,路德维希心里有些莫名其妙的不好受,虽然……路德维希还是说出了口:“我知道他是谁。”

 

没料到费里西安诺眨了眨他那双琥珀色的眼睛:“现在请别告诉我……我只想跟拿错了情书的人,谈一场风花雪月的恋爱。”

 

 


 

后记:

我到底写了啥?我写了啥?

不行我实在写不下去了,生理痛,匆匆结了尾,祝两位小天使生日快乐w

 

By一只糊

2016-3-17 21:5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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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为我而歌,故人因我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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