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F14』薄雪草

CB(combination):奥尔什方+弗朗塞尔

Author:糊冷冷

Rating:G

Summary:伊修加德旧事系列,十七岁的奥尔什方见到了弗朗塞尔的母亲

Warning:参考了苍天秘话,私设如山


奥尔什方十七岁时遇见弗朗塞尔的母亲,在他救下弗朗塞尔得到“银剑”这个称号后。他本以为迎接他的会是一场他不擅长应对的酬谢的晚宴,可事实上那是一场小之又小的家庭晚餐。洁白的餐布铺在桌子上,边缘绣有金色的蕾丝,银制刀叉摆放得整整齐齐,奶油蘑菇汤与周遭琳琅满目的菜色一道,混成一种奇异的甜美的香味。插在花瓶里有一束薄雪草,弗朗塞尔起身拿过,他与奥尔什方说,他要去给花瓶换水。

弗朗塞尔的父亲只出现了五分钟,对奥尔什方做简单而礼貌的致谢,而其余的待客事项都交由了弗朗塞尔的母亲。奥尔什方长到这个岁数,自然明白其中关窍,不过他并不在意,他安静地坐在属于他的位置,慢吞吞地进食,他多想和一起训练的伙伴一起吃饭,那样就可以不用讲究这些礼仪了。奥尔什方不时用余光看向门口,弗朗塞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他是一个过于温柔又过于善良的孩子。”这位母亲先开口了,她穿着宝石绿的裙子,脖子上戴着珍珠项链。

“他很执着也很勇敢,以后会是一个好的骑士。”奥尔什方对好友如实评价,而正因为弗朗塞尔是这样的人,他们才会走在一起。

一阵沉默问,弗朗塞尔的母亲问道:“我知道你叫奥尔什方,我是想问,你叫什么名字?”

“灰石,奥尔什方·灰石。”奥尔什方觉得口中烤得正好的蘑菇不那么好吃了起来,他放下了刀叉。

艾因哈特夫人紫罗兰的眼睛透出了然的悲悯的神色来,奥尔什方见得多了,并不在意,甚至已经能够过滤这些目光。灰石是皇都许多私生子共同的姓,意味着不忠诚,不贞洁,与鲜有的名誉。

所幸这样的神色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弗朗塞尔回来了,他怀抱一丛薄雪草,而原来的花瓶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他的额上有薄汗,艾因哈特夫人起身,拿出帕子为他擦汗。他的脸颊红红的,目光雪亮,望向坐着的奥尔什方。

“我听到了那位卖花姑娘的叫卖声,就把她的薄雪草都买回来了,她还送了我一支玫瑰,”弗朗塞尔的笑容如晴朗天空一样澄澈而明亮,他将其中一支最为鲜嫩的红色玫瑰递给奥尔什方,“这个送给你,玫瑰可是我们家族的花。”

奥尔什方郑重地接过并行礼,弗朗塞尔把没有刺的那头递在他手里。

“愿你们友谊天长地久。”艾因哈特夫人笑着说,她重新找来了空的花瓶,将薄雪草塞了进去。

“会的会的,说起来奥尔什方,是我的第一个朋友呢,”弗朗塞尔似乎极力想在母亲面前证明自己的朋友有多重要,“他教了我很多东西,总是站在我的面前保护我。”

奥尔什方有些害羞,他已经是少年了,而弗朗塞尔还是个孩子,他们差了六个年岁,但两颗同样善良真诚的心总是在互相吸引。

“也没有,弗朗塞尔也教会了我很多。”奥尔什方脸一阵阵发烫,盯着手中那支还沾有晨露的玫瑰,在思考玫瑰有的种种含义。

“哎呀,该怎么说呢,奥尔什方是我最好的朋友,”弗朗塞尔终于坐下了,像任何一位受宠的小男孩那样对着自己的母亲要求着,“希望妈妈也喜欢他。”

“……小奥尔是好孩子,妈妈会喜欢他的,”艾因哈特夫人微笑着给弗朗塞尔打理着弄乱的领结,“快吃吧,待会可以和小奥尔一起去院子里看花。”艾因哈特夫人用其他人都不曾用过的称呼叫他,奥尔什方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在叫他。

“是啊,花开了。”弗朗塞尔望向还站着的奥尔什方,他对他伸出手,并把他拉回到了座位上,就想他们最初相遇时那样。奥尔什方感激弗朗塞尔那时候对他伸出手,这是他少年时代为数不多的温暖与慰藉。


这是一个温暖的春日,少年们在花园漫步,谈起所见所闻,经久不息的战争,火红的龙焰与漆黑的桥,各自的理想与未来应当怎么样,未来应当是充满希望的,就像伊修加德此刻的春天。

艾因哈特夫人在亭子里等他们,她注视着她最小的孩子与其挚友在花丛中若隐若现的背影,微笑由衷地浮上嘴角。她智慧而内敛的目光看着奥尔什方,她在心里面做出判断,他是一个善良而温柔的男孩,和她最心爱又最乖巧的孩子一样。他们会一起长大,今后的日子也将携手并肩。

最后是弗朗塞尔累了,他建议去休息。奥尔什方虽然还没觉得累,但好友这么说,他也顺从地点了点头。两人沿着花园潺潺的流水,沿着缀有花儿的绿墙一路走去,日光落在他们踩着的石板路上。

艾因哈特夫人远远地就对着他们招手,弗朗塞尔拉了拉奥尔什方的袖子:“妈妈也在对你招手哦,一起过去吧。”

奥尔什方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样的场合,他拘谨地坐在一边,直到艾因哈特夫人分发自己做的甜点,她将与弗朗塞尔不一样的那份甜点递给奥尔什方,她笑容温和:“我注意到你刚刚在餐桌上,在这种甜点上多停留了会儿,我猜你是喜欢这个。”

“谢谢您。”奥尔什方低声道谢,他的确喜欢这个,而以前没有人在乎他喜欢吃什么,他用勺子舀起雪白的撒着核桃粉的奶油,忽然想起他的妈妈的头发有着甜蜜的味道。可是转瞬间又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味道,也许不是奶油的味道。奥尔什方将奶油塞进嘴巴里,香浓的奶油在舌尖融化,碎碎的核桃粉落在舌苔上,被奶油卷走。

“妈妈的甜点还是和以前一样好吃,”弗朗塞尔满足地解决了属于自己的那份,发现奥尔什方才吃了两口,“怎么样,合你胃口吗?”

“喜欢!真的很好吃!”奥尔什方露出了灿烂的微笑,又吃了一口甜点,甜到他眼睛都流着蜂蜜,闪闪发光的。

“我想起来,我的望远镜还放在房间里,天气这么好,适合看远方呢……对面的钢卫塔边上似乎有人放风筝!”弗朗塞尔在艾因哈特夫人和奥尔什方面前才会显得活泼一些,不怎么像他平日里害羞内敛的性子,“我回去拿,你们等等我!”

还没等奥尔什方说些什么,弗朗塞尔就轻轻巧巧地跑走了,奥尔什方正想着追上他,艾因哈特夫人先开了口:“来,小奥尔,坐下来陪我一起看花吧。”

奥尔什方重又坐下,他乖巧地将手放在膝盖上,他没有多少和年长女性相处的经历,在努力思考怎么样才能表现得更为得体,他希望艾因哈特夫人能够喜欢他,觉得他是一个好孩子。

“我最喜欢薄雪草,所以花园里种了很多;玫瑰是我们艾因哈特家族的象征,所以玫瑰花期一到,这个园子也格外好看,只是弗朗塞尔的父亲喜欢红玫瑰,我却喜欢白玫瑰,我们相互妥协,就将玫瑰种得红白交错;还有,你看那边的银露草,燃烧时的青烟可以用来驱赶一些邪龙眷属……”艾因哈特夫人将园子里的花草来历一一道来,奥尔什方觉得有趣,因为听得格外认真。

“很辛苦吧。”艾因哈特夫人忽然说,她手握着热气腾腾的茶杯,布满细纹的无名指上有着一枚翡翠戒指。

“什么?”奥尔什方没听明白。

“可是没有关系,总会过去的,只要长大了就好了。小奥尔你是不同寻常的,以后也一定能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艾因哈特夫人笑着说,“到了那时候,我家的弗朗塞尔说不定还是一个会对着死去的鸟儿哭泣的孩子。但是也没什么不好的,对吧?”

奥尔什方认真地点了点头:“谢谢您的祝福……而且,是没什么不好的。”

“……有你在他身边,我很安心,希望你们能够一起走下去,不论遇到怎么样的困难,都能成为对方的依托,”艾因哈特夫人握了握手,可能是有些冷了,“你可以经常来看看我,我会给你做你喜欢的甜点。”

两人仿佛朋友一般交谈了许久,直到一阵冷风袭来,艾因哈特夫人剧烈咳嗽了起来,她用手绢捂住嘴。奥尔什方望见她的手绢隐约有血,她很快将染血的手帕藏在手心里。

春日的白天越来越长,但黑夜总得来临。弗朗塞尔过来了,好像并不开心。艾因哈特夫人用恳求的目光望向奥尔什方,奥尔什方心领神会地点点头。

“找不到了……不知道去了哪里!我的望远镜!”所幸弗朗塞尔并没有发现艾因哈特夫人的异状,他后悔又懊恼,都要哭出来了,“是父亲大人年轻时去远方游历带回来的,特意送给了我……我却把它弄丢了!”

“不着急不着急!”艾因哈特夫人抚摸着弗朗塞尔的头发,“会找到的,待会妈妈和小奥尔一起帮你找,一定会找到的。”

“……真的吗?那现在就去找吧。”弗朗塞尔拉起艾因哈特夫人的手往前跑去,过于着急的他没有发现妈妈的脸色越来越差,他只是往前跑去。

奥尔什方则担忧地跟在他们身后,他好像看到了了命运女神妮美雅悲悯而无情的微笑。


弗朗塞尔终其一生也没找到那架望远镜,他在一个满是繁星的夜晚望见一颗流星,那是地上有一个人逝去了。弗朗塞尔在一个晴天的夜晚失去了他的星星,那颗幼时就闪烁在梦里,睁开眼睛就在窗边眨眼的最明亮的星星。那一刻,他觉得黑夜永不逝去了。

“我没有妈妈了,”弗朗塞尔甚至没有哭,他只是空洞地重复着这句话,“我没有妈妈了。”

奥尔什方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失去过并永远失去妈妈,在年幼时失去过。而之后的所有岁月里,妈妈都在他的人生中缺席,所导致的模糊的阵痛是心口无法愈合的伤口。他知道妈妈是什么样,妈妈是伊修加德奶茶的香味,妈妈银蓝的发在日光下变成了金色,妈妈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他,那一天妈妈对他说对不起,他仰着头,轻轻地说,妈妈没做错什么呀。妈妈伏在他稚嫩的肩膀上,肩头抖动着,似乎是哭了。但他来不及擦去妈妈的眼泪,妈妈就头也不回离开了。

奥尔什方也知道妈妈应当怎么样,埃马内兰在楼梯摔倒时,伯爵夫人提着裙摆匆匆忙忙跑了过来,向来冷漠以待的脸露出了焦急的神情。他的那位笨弟弟似乎没有像亲哥哥一样遗传到母亲的聪慧和父亲的稳重,总是笨手笨脚的,伯爵夫人因此格外疼爱他。她唯一一次对继子微笑,是奥尔什方拉着笨弟弟的手,把他从欺负他的坏小孩里带出来时。“谢谢你,奥尔什方。”伯爵夫人的笑容倒是有一些愧疚了,但那并不是一位母亲的微笑。

奥尔什方站在那儿,他刚刚从贵族小孩里将埃马内兰领了出来,有些笨拙地擦去笨弟弟脏兮兮的眼泪:“他们欺负你的话,就欺负回去,如果打不过的话,就跟我说。”

埃马内兰一边抽泣一边用手拉住奥尔什方的衣角,轻轻地叫了声“哥哥”,声音又细又弱——伯爵夫人不喜欢埃马内兰亲近他。可这次奥尔什方听得清楚,那一刻,他望着笨弟弟哭得像小花猫一样的脸,在心里发誓,不论怎么样,都会永远保护好他。


奥尔什方这一生有过几次这样的情绪,也许这位骑士生来就为成为别人的坚盾而生。这像是他第一次遇见那位远方而来的冒险者,在巨龙首的指挥室,披有冰雪的冒险者从陆行鸟上下来,风尘仆仆,目光里却有希望和热情。如果有机会的话,奥尔什方想,也希望可以保护好这样的希望和热情,他想着他是骑士,他总得守护光明。

这像是在宴会的角落他初次遇见了弗朗塞尔,男孩毫不芥蒂地对他,一个私生子伸出了手,奥尔什方惊奇眼前忽然出现的善良温柔的男孩,他也想着,一定要保护好他。

奥尔什方见过许多次弗朗塞尔的眼泪,弗朗塞尔是柔软善良,心思敏感得像燕子的男孩。年幼时的弗朗塞尔会为了死在玫瑰下的夜莺哭泣,星芒节时去云雾街送吃的时,为那位生了冻疮的小姑娘流泪,可后来弗朗塞尔渐渐不哭了,他变得坚强了起来。

奥尔什方最后一次见到弗朗塞尔眼角隐隐约约的闪光时是在一个夜晚,他得知他妈妈时日不多的时候。伊修加德的晴夜,他们走在花园里,那个他们从小走到大的花园,每一步路能看到怎么样的风景都烂熟于心。

冷风吹过他们的衣角,奥尔什方头一次跟不上弗朗塞尔的脚步,走到尽头时,弗朗塞尔转过身停住,望向漫天星辰,眼角有着泪光。奥尔什方感到心痛,他发誓要保护他,保护挚友,但生死和命运是他一人之力无法左右的事,他无能为力。

可没有一次让奥尔什方如此心痛,他倒是希望弗朗塞尔能够痛哭,这样他至少可以揽住他的肩膀,告诉他一切都会过去,就像已故的艾因哈特夫人曾经告诉他的那样。他为弗朗塞尔的痛苦而痛苦,那种痛苦里甚至隐隐约约包含了自己的命运。

——我的挚友也终于和我一样,变成了失去妈妈的孤儿,我曾经所遭受的痛苦他也将尝遍,而只有我知道那是时间也消弭不了的痛苦……而我却对此无能为力。

“夫人一定是去往战争神哈罗妮的脚下了,你看头顶的冰天座,是多么辉煌璀璨,是在等待人世间最美好的灵魂回到天上去。弗朗塞尔,我们都是从天上来的,总有一天我们都会回到天上去……”奥尔什方轻声说,他望着如同冰雪一样的星辰,“所以,你和夫人总会相遇的,只是不是现在。”

“妈妈……妈妈真的在那里吗?”弗朗塞尔循着冰天座的方向望去,喃喃道,“她现在是在看着我们吗?如果她还在世上,一定不希望我们那么伤心……她一定笑着说,‘你要像小奥尔一样,做一个真正的骑士,’可我还没有成为真正的骑士,她就已经……”

“夫人会看到的,她住在星星上,能看到世间的一切,过去和未来,所以她等着亲眼看你的未来呢,”奥尔什方抚摸着弗朗塞尔比他瘦削许多的肩膀,他尝试着说,“不过如果……如果真的很想哭的话,就哭出来吧。”

弗朗塞尔露出了一个让人心碎的微笑,与此同时眼泪终于如同暮时的雨一般滑落。他开始痛哭起来,毫无章法的,像十多年前那个摔倒了爬不起来拉着妈妈裙摆擦眼泪的小男孩,似乎从没有长大。可是再也没有一双手拉起他,为他拍去身上的尘土,擦去他的眼泪了。只有星光落在他的发上,像昔日妈妈温柔的目光。

奥尔什方静静看着弗朗塞尔哭泣,适时地递出一张手帕。他在一夜之间见证了挚友的成长,是不可逆的,令人痛苦的成长。弗朗塞尔由于母亲无微不至的爱而推迟了许多年的少年时代终于结束,虽然脸庞稚嫩,但他看起来已经像个大人了。


时光之水浩浩汤汤,春风按换年华,在之后的许多年里,奥尔什方和弗朗塞尔都是彼此的挚友,正如艾因哈特夫人所说,他们的友谊深厚,他们将携手并肩。

那是奥尔什方初任巨龙首营地指挥官的次年春天,那也是伊修加德最后一个春天。弗朗塞尔还留在皇都,而奥尔什方却已经外任,银剑骑士发现他的挚友好久没有联系他,多半是忙于工作,所以不像之前那样总是找他了。奥尔什方不知道弗朗塞尔的独立是好事还是坏事,应该是好事,他毫无私心地为挚友的成长感到开心。

到了第三个轮休时,奥尔什方终于等到了弗朗塞尔从皇都看他,两人约定踏青。他们都已经变成了勇敢的大人,走在融雪的青山间,冻土变得松软,鸟儿开始歌唱,花儿吐露芬芳。

越往山谷去,春渐渐深了,山花烂漫,让人些目不暇接,而山间阴面的路实在太滑了,看着花儿分心的奥尔什方差点摔了下去,是弗朗塞尔拉住了他。

“小心点呀,”弗朗塞尔担忧地说,“你以前都没这么冒冒失失的。”

“……昨天要执勤所以没睡,”奥尔什方揉了揉头发,懒洋洋地笑着,“太阳又暖洋洋的,走着走着就很想睡。”

“那你现在回去睡?”弗朗塞尔露出了无奈的微笑,“如果你早点说,你可以先睡一觉,我们再出来的。”

“没事,等我睡醒了就太晚了……你好不容易出来皇都一趟,”奥尔什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嘟哝了一句,“你好久没来了。”

“皇都的防务工作呀,新来的那位艾默里克队长好严格……总之我明年或者是什么时候可能会来天火要塞,等到那时候就能经常见面了!”弗朗塞尔由衷地感到开心,他笑起来时眼角弯弯,像是蝴蝶豆荚。

快回去的时候,天还是亮的,山路狭窄,走在前面的弗朗塞尔忽然停住,望着青蓝色的天空:“我这次来……是要去采一束薄雪草。”

“嗯?”一个藏在脑海深处的名词一瞬间蹦了出来,连带着记忆如一段烟灰轰轰烈烈倒塌,奥尔什方用鼻音回答了他,“嗯。”

“……然后放在妈妈的墓前,”弗朗塞尔的目光仍然含着悲痛,“是野生的薄雪草,妈妈一定会喜欢的。你也要来,妈妈看到你一定也很开心。”

“嗯。”奥尔什方郑重地点了点头,他看见他和弗朗塞尔之间,有一条岁月之河正在流淌,裹挟着金灿灿的碎片与光芒蜿蜒而上。而他已经长大,没有什么可畏惧的,不论是龙族的烈焰、心头皲裂的伤口、死亡的灰败与战争所带来的阵痛都不能打倒他。

奥尔什方高声补充了一句:“我当然得和你一起去。”弗朗塞尔闻言回头一笑,奥尔什方报以一笑。

奥尔什方不知道哪儿能采到野生薄雪草,不过他的挚友会知道,只是不论是奥尔什方还是弗朗塞尔,都不知道几年后的他们,整个伊修加德,都将卷入一场可见的未来都无法过去无法弥补无法释怀的灾难当中。但至少这一刻,奥尔什方仍与他的挚友,迎着伊修加德明媚的春风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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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为我而歌,故人因我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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